喝酒的三种方法

日期: 2025-06-04 11:03:19 |浏览: 9|编号: 98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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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的三种方法

一杯酒,应该怎么喝?

这问题乍听起来,好像有点匪夷所思、无中生有;一经问出,大概率会引人嗤笑。喝酒还能如何喝?不过是用杯装、用嘴喝、用舌品。若有甚微末所差,大抵不过是杯杯盏盏之别——世间美酒,各有各承载的好器。“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青丝银瓶送美酒,赤栏画桥横钓舟”“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好酒会酒、善于洞察生趣的老祖宗们,早已将一切安排得熨帖妥当。

佳酿配良器,对对又双双。这当然是问题的答案之一。但我要说的喝酒法子,却并非这一计。

有一种喝酒的法子,喝的是肆无忌惮。

在贵阳,我有几小撮“不伦不类”的“酒友”。所谓“不伦”,是年岁差距大,可称忘年之交;所谓“不类”,是彼此现在的生活工作并无相交之处。平日里天各一方,奔波于生活的庸常与伟大;偶尔能在微信群里集体唠唠嗑,已是难得的线上聚会。但就是这样一群“相见时难”的朋友,每年年终,甭管生活工作忙到多么不可开交,必要忙里偷闲,吆三喝五,聚上一次。

平日饮酒,我向来节制,稍有微醺,便偃旗息鼓。但每次与他们在一处,芊芊弱体总能涌起豪情万千,错觉自己酒量海斗,非把自己喝到双颊通红、步伐漂浮才算罢休。

他们笑说我,土家族出身的妹子,酒量该是这般。其实,我酒龄不过十载刚满,人生第一次饮白酒的情状,似乎都近在眼前。所谓酒量看似海斗,也不过酒壮怂人胆后的虚张声势罢了。“虚”的是酒量,“张”的是气势、是氛围,也是彼时彼刻延绵至未来某一日的丰满人生记忆。

与其说喜欢与他们喝酒,不若说,喜欢与他们一起喝酒的自己。只喝自己喜欢的酒,也只和喜欢的人喝。剔除了商务饭局的逼不得已和虚与委蛇,一切变得纯粹而简单。你甚至可以放心把自己喝醉,不用担心任何“酒后事故”,更不用担心一觉醒来已经上了朋友圈热搜,后头还缀着个“爆”字。与他们相交、相喝,交的是真情相待,喝的是肆无忌惮,如此喝酒,方才酣畅痛快、淋漓尽致。

有一种喝酒的法子,喝的是悠然我置。

也许就在一个平淡的周末。不仅阳光灿烂,还无喧嚷烦身。慵懒地躺在靠窗的沙发上,夏日的暖阳携着阳台绿植盆景斑驳婆娑的光影不请自来,配合着偷跑进来的微风,在眼角边絮絮叨念着诗。诗歌单调重复,只有“唰、唰、唰”三字。

被阳光烘烤过后的心情让身体变成了一坨轻飘飘的棉花。棉花在房间里飘飘荡荡,像一朵云,不受地心引力控制地,就滚进了身边的爱人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脸,耳朵贴着他的耳朵,他健硕的胳膊,让轻飘飘的棉花,终于踏实地落了地。

此时此刻喝一杯酒,不用太烈,也不用太辣。可能是一杯气泡酒,带一点甜,带一点酸,足以在舌尖上渲染情绪,用以铭记此时此刻的悠哉闲适、爱人揽怀。哪怕——从沸腾到平淡,剔透晶莹的气泡在杯中快速腾升、消散,就如同时间,也曾在每个人生命的盛器里须臾精彩、绚烂而后永归平静。

但,这又何妨?

人生本如寄,此生无归程。悠然我置此间世,所求不过一星甜。

还有一种喝酒的法子,喝的是酒食相宜。

我没有顿顿餐餐好酒的执着,非有志趣相投的人相伴,再热闹的饭局也不会主动邀饮。但唯有一个场合我至今无法抵抗——只要有烧烤,哪怕只我一人点着外卖在家独食,精酿啤酒一瓶必不可少。若是少了这一口,便觉得这餐不够尽兴,桌上的餐食实属暴殄天物。

细究其原因,只能将其解释为一个城市文化、街头美食捍卫者对于美食文化的文化自信与自觉。烧烤是城市生活的烟火气,是人们娱乐休闲生活的精神底线。而一点点美酒,是放松疲惫肉体、紧绷神经的良药,也是点燃这烟火气的火苗;只一点点,就足以让白日紧张的城市打开慈悲友好的怀抱,给疲惫不堪的人们一觉好眠。

说是三种喝酒方法,其实我也明白,三种法子都殊途同归。

我最爱的喝酒法子,不过是——在酒中发现自己、解放自己,最后,成为我自己。

一个真正的你,才是这酒、这生活最好的盛器。

刘姝,优质斜杠青年,文博策展人,编剧,前《贵州都市报》首席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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