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抑郁药的作用似乎是微乎其微,在没有得到有效证据表明抗抑郁药物的有益效果大于有害效果之前,不应将抗抑郁药用于重度抑郁症的成年人。”在最新一期的《美国医学杂志》上,三位抗抑郁药专家和临床干预专家总结道。
这是哈佛医学院的欧文·基尔希( ),哥本哈根大学医院的雅努斯·克里斯蒂安·雅各布森(Janus )和克里斯蒂安·格鲁德( Gluud)在全世界范围内抗抑郁药处方持续增长的背景下,得出的鲜明结论。根据美国国家卫生统计中心2017年的数据摘要,仅在美国抗抑郁药的使用在15年内就增长了65%(同比1999年至2014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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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员指出,世界卫生组织估计全球受严重抑郁症影响的人有3亿多,从而使抑郁症成为全球致残的主要原因。 反过来,这刺激了全球对SSRI(五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抗抑郁药的需求。 根据《美国国家卫生统计》数据摘要再次指出,美国大约有八分之一12岁以上的人群在上个月还在服用抗抑郁药。”
考虑一下它的影响。一方面类似的研究得出结论是“抗抑郁药与其他安慰剂药物相比几乎没有任何改善,而这些药物已被重新包装,以表明该药物具有抗焦虑(减少焦虑)的作用,可以用于医生开处方用于治疗焦虑症。在最近的20多年里,如果同样的类似情况发生的话,药物并没有作为可靠的、安全的抑郁症治疗方法而被出售给病人。那么其疗效结果转换将不会给病人的健康和公共卫生带来明显的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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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美国医学杂志》最近发布的一系列元研究也证实了这个事实。这些研究表明,SSRI抗抑郁药的不良反应和戒断往往比当前指南所描述的更为严重和持续时间更长。在官方声称药物不会上瘾的同时,有很多患者报告难以停止治疗。 并且只有五分之一的患者在用药前被警告抗抑郁药的潜在风险。
上周在JAMA精神病学(JAMA美国医学会杂志精神病学分册)杂志上发表的一项关于SSRI抗抑郁药的最新研究报告——对45项观察性研究的元分析进行了概括性综述。十多位欧洲和北美研究人员报告说,有令人信服的证据表明“在19岁以下的个体中,抗抑郁药的使用与自杀未遂(或完成自杀)之间有一定的联系”。另外还有证据表明“使用抗抑郁药物与后代患有自闭症的风险也有联系”。
即便在“针对隐含性进行调整”(即,对于已经控制了抑郁症的研究) 之后,另外一批研究人员(其中许多人宣称与制药公司有多重联系)还是声称,“使用抗抑郁药似乎对治疗精神疾病是安全的”或者“与抗抑郁药相关的最有害的健康结果,可能无法得到令人信服的证据的支持。”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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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考虑其影响。显然,抗抑郁药使用与自杀企图之间的有说服力的证据,以及SSRI与自闭症风险之间的关系,这些报告最终都是结束了关于药物安全的结论,这打破了近二十多年治疗抑郁症的观点,本身就是令很多人困惑的!除此之外,还有人指出了这篇论文的核心是一个逻辑谬误。针对这些谬误,苏黎世的研究人员迈克尔·亨格特纳( P. )在他的一项研究表明,既然所有报告的不良反应都是“假设“,缺乏令人信服的严重伤害证据并不意味着安全……那么为了得出抗抑郁药是安全的结论,是否也需要提供令人信服的证据,证明抗抑郁药不会造成伤害。但是,目前没有!
参与研究的基尔希、雅各布森和格鲁德在BMJ中引用的几个因素之一,即高风险的"营利"偏见。基尔希等研究人员指出,很多元分析的作者是药物制造商的雇员,所以,他们研究的药物结论,对药物的负面陈述的可能性比其他元分析结论低22倍。同时,从2017年对行业赞助和研究成果的数据对比发现,药物制造公司对行业的参与明显更多,因此他们可能会对“能给自己带来更好的结果和结论”的研究项目赞助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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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试验结果及其相应的元分析的另一个关键因素是:大多数试验和评价都是非系统的,只能评估短期效果,即大约4至8周。因此,他们得出结论,抗抑郁药的长期影响尚不清楚,因为作出这种决定所需的研究基本上不存在。
正如JAMA精神病学评论的作者一样,基尔希,雅各布森和格鲁德得出结论是:“在评估抗抑郁药的效果时,考虑具有统计学意义的结果的临床相关性至关重要。”
然而,尽管存在偏见,但他们可以将其定位为“夸大了评估结果的有益影响”。因为相同的研究结果显示:”抗抑郁药和安慰剂对抑郁症状的影响可忽略不计。并且抗抑郁药的‘真正’作用甚至可能在统计学上没有意义“。但是对于这些评估结果和许多其他评估文件,对它们产生的负面的评价仍然顽固存在。
因此,这就是研究人员、医生和他们的病人面临的核心困境:这两篇文章都是对SSRI抗抑郁药的最新重要综述。它们在大西洋两岸享有同等声望和权威的期刊上仅相隔几天出现。《美国医学会医学杂志》精神病学评论的作者宣称:这个结论存在多重利益冲突,在那些声明不良反应是“假设“的,抗抑郁药的使用似乎对治疗精神疾病是安全的。但是我们从该杂志英国同行的报告中并没有找到竞争专家提及“有益”的评论,相反,我们找到了接近结论:即在有效证据表明潜在的有益影响大于有害影响之前,抗抑郁药不应用于患有严重抑郁症的成年人。”
由于精神病学似乎在证据和有效性等基本问题上存在分歧,因此希波克拉底誓言无疑必须重新确定优先地位。而它最关心的是患者的幸福和安全,即”首先,不要伤害。
本文编译作者观点:虽然做为一个心理师,我更希望抑郁症患者获得更多的心理治疗,但是我认为,药物仍然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尤其是患者重度抑郁症或有自杀倾向时,前期药物干预是必须的。但是一旦获得身体控制权,心理治疗介入更有益康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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