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文推荐 | 狂犬病鸡尾酒疗法的抗体组合制剂研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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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狂犬病是由狂犬病病毒（ virus，RABV）引起的一种急性传染病，常见于被已感染动物，主要包括犬、猫和蝙蝠等动物咬伤或抓伤。人类在被感染动物咬伤后，病毒首先在被咬伤的肌肉组织中复制，然后侵入神经系统进入脑部，进一步影响呼吸和循环系统。通常潜伏期为1-3个月，无任何症状。该疾病在全球范围内均有流行，全球每年约有59,000人人狂犬病死亡，其中绝大多数发生在非洲(36.4%)和亚洲(59.6%)[1]。

图1 狂犬病病毒通过宿主的感染途径[2]

图2 全球狂犬病负担分布[1]：A人类狂犬病死亡，B人均死亡率（每100,000人），C狗疫苗接种支出（每100,000人）。灰色阴影的国家没有犬狂犬病。

成熟的狂犬病病毒颗粒呈典型的子弹状，头部呈半球形，末端为截面型。在电子显微镜下直径约75 nm，长度为100-300 nm，由路易斯·巴斯德于1885年首次分离。病毒基因组RNA编码五种蛋白质：核蛋白(N)、磷蛋白(P)、基质蛋白(M)、糖蛋白(G)和聚合酶蛋白(L)[3]。狂犬病病毒糖蛋白（G）作为狂犬病病毒唯一的膜蛋白，是组成病毒囊膜表面的主要蛋白，含2 ~ 4个糖基化位点，通过与靶细胞结合介导病毒侵染，是诱导产生中和抗体的最主要抗原，在机体免疫中起关键作用[4]。

图3 狂犬病病毒颗粒[2]

图4 狂犬病病毒生命周期[2]

暴露后预防（post- ，PEP）在预防狂犬病疾病进展方面非常有效，PEP包括伤口护理以及分别用狂犬病病毒免疫球蛋白（ ，RIG）和狂犬病疫苗进行被动和主动联合免疫[5]。RIG主要来自人或马的免疫血清，通过适当的给药，PEP可有效预防疾病，但是RIG存在价格昂贵和供不应求等问题。因此，考虑利用成本低并可大规模生产的单克隆抗体（ ，MAb）来代替RIG[6]。由于狂犬病毒的多样性以及变异性，通过制备针对不同抗原表位的鸡尾酒复合制剂相比较单一抗体药物具有更好的治疗效果。世界卫生组织（World ，WHO）建议，如果考虑使用单克隆抗体预防狂犬病，则至少应包括两种靶向狂犬病病毒糖蛋白（G）不同抗原位点的单克隆抗体[7]。FDA在2021年也发表了一份文件，作为抗体混合物的商业开发指南[8]。

鸡尾酒疗法，原指“高效抗逆转录病毒治疗”，由美籍华裔科学家何大一于1996年提出，是通过三种或三种以上的抗病毒药物联合使用来治疗艾滋病。该疗法的应用可以减少单一用药产生的抗药性，最大限度地抑制病毒的复制，使被破坏的机体免疫功能部分甚至全部恢复，从而延缓病程进展，延长患者生命，提高生活质量。该疗法把蛋白酶抑制剂与多种抗病毒的药物混合使用，从而使艾滋病得到有效的控制。

抗体药物联合用药本质上也类似于鸡尾酒疗法，主要是指在临床上将两种或者多种不同的抗体药物联合使用，从而达到更好的治疗效果。包括百时美施贵宝的和联合用药、罗氏的和联合用药等。

抗体鸡尾酒疗法（ ）是抗体药物联合用药的新的一种形式，主要是将两种或者多种不同的抗体按照比例混合作为一种独立的药物，相比较单一抗体和联合用药具有更大的优势。

抗体鸡尾酒疗法和抗体药物的联合用药共同之处在于其都是通过两种或者多种具有互补作用的抗体以达到更高的治疗效果。其不同之处主要包括两个方面：其一，抗体鸡尾酒疗法在药物研发立项阶段就要分别考虑到两种抗体的相互作用和互补关系（选择表位结构独立的非竞争性抗体）；抗体药物联合用药通常会选择已经成功申报上市的产品，将两个独立的的产品联合使用来达到更好的治疗效果。其二，抗体鸡尾酒是将不同的抗体按照比例混合在一起的一款产品，进行单一制剂包装；抗体药物联合用药的药物是两款药物分别进行生产上市，在临床上进行联合使用。

筛选抗体鸡尾酒疗法的MAb标准[4]

①选择的MAb应针对不同的中和表位且表位不重叠；②选择的MAb要具有高效中和活性和广谱性；③选择的MAb组合与疫苗联合使用可保护动物免受致死剂量狂犬病病毒的攻击；④选择的MAb组合对疫苗的干扰作用不应超过当前使用的血清产品。

已上市和在研狂犬病抗体药物

截至目前，全球有4款抗狂犬病毒单抗获批上市，而国内，华北制药的奥木替韦单抗在2022年初获国家药监局批准上市，今年6月初兴盟生物的泽美洛韦/玛佐瑞韦单抗鸡尾酒疗法组合制剂上市。目前在研药物大多也处于临床前阶段，国内临床阶段进展最快的是重庆智翔金泰生物制药股份有限公司的GR-1801注射液处于临床3期，也是唯一的一款双特异性抗体药物。

表1抗狂犬病毒上市抗体药物

表2抗狂犬病毒在研抗体药物

抗体鸡尾酒疗法的优势

1. 提高疗效

联合作用：抗体鸡尾酒疗法通过结合多种不同的抗体，这些抗体可能针对病毒的不同抗原表位或作用机制，从而实现“1+1>2”的药效作用。这种联合作用能够更有效地抑制病毒复制，提高治疗效果。

减少逃逸风险：由于不同抗体针对的抗原表位不同，当其中一种抗体发生耐药时，其他抗体仍然能够保持活性，从而降低病毒逃逸的风险。这在治疗容易变异的病毒（如新冠病毒）时尤为重要。

2. 弥补单一抗体不足

克服单抗局限性：单一抗体在治疗过程中可能存在亲和力不足、结合位点单一等局限性，而抗体鸡尾酒疗法通过组合多种抗体，可以弥补这些不足，提高治疗的全面性和有效性。

3. 安全性与耐受性

降低副作用：由于抗体鸡尾酒疗法中的抗体组分明确、质量可控，因此相比传统药物，其副作用可能更低。同时，通过优化抗体的配伍比例和给药方式，可以进一步降低毒性反应。

提高患者耐受性：对于一些病情较重或需要长期治疗的患者，抗体鸡尾酒疗法可能具有更好的耐受性，减少因药物副作用而导致的治疗中断或失败。

4. 广泛适用性

广泛适用性：除了应用于病毒感染领域外，抗体鸡尾酒疗法还在肿瘤等其他疾病领域展现出广阔的应用前景。

5. 研发与生产优势

创新研发模式：抗体鸡尾酒疗法的研发模式注重抗体之间的相互作用和功能互补，为抗体制药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法。

生产便捷性：抗体鸡尾酒疗法在制造环节就将抗体混合在一起，组成单一制剂包装，简化了生产流程，提高了生产效率。

6. 临床试验与实际应用效果

临床试验数据支持：多项临床试验数据表明，抗体鸡尾酒疗法在降低病毒载量、缩短症状缓解时间等方面具有显著效果[9]。

综上所述，抗体鸡尾酒疗法在提高疗效、弥补单一抗体不足、提高安全性与耐受性、适用性、研发与生产优势以及临床试验与实际应用效果等方面均展现出显著的优势。然而，需要注意的是，抗体鸡尾酒疗法的具体效果可能因病情、病毒变异情况等因素而异，因此在实际应用中需要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进行个性化治疗。

抗体鸡尾酒疗法的挑战

1. 研发与生产复杂性

抗体组合优化：抗体鸡尾酒疗法需要筛选出能够协同作用、无相互干扰且功能互补的抗体组合以及配比关系等。这需要深入的生物学研究和复杂的筛选过程，以确保组合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生产工艺：抗体鸡尾酒疗法在制造环节需要将不同的抗体混合在一起，形成单一制剂。这要求生产工艺具有高度的精确性和稳定性，以确保每一批次产品的质量和疗效一致。

2. 临床验证与安全性

临床试验：抗体鸡尾酒疗法需要经过严格的临床试验来验证其疗效和安全性。这些试验需要招募大量患者，进行长时间的观察和评估，以确定最佳的治疗方案和剂量。

安全性评估：虽然抗体鸡尾酒疗法在理论上能够降低单一抗体的副作用，但仍需要密切监测患者在治疗过程中的不良反应，确保疗法的安全性。

3. 成本与可及性

生产成本：抗体鸡尾酒疗法的生产成本可能较高，包括抗体筛选、生产、质量控制等各个环节。这可能导致药物价格较高，限制其可及性。

医疗保障体系：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医疗保障体系对高价药物的支付能力不同，可能影响抗体鸡尾酒疗法的普及和应用。大多数狂犬病PEP发生在主要使用马狂犬病免疫球蛋白（ ，ERIG）的发展中国家，价格约为每位成年患者25-50美元美国。任何MAb产品都必须能够与这个价格竞争，才能在这些市场获得广泛使用[10]。

4. 法规与政策

监管审批：抗体鸡尾酒疗法需要经过严格的监管审批程序，包括临床试验数据提交、安全性评估、疗效验证等多个环节。这可能导致药物上市时间较长，无法满足紧急医疗需求。

知识产权：抗体鸡尾酒疗法的研发涉及多个抗体和技术的组合，可能涉及复杂的知识产权问题。这需要研发机构和企业在研发过程中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和管理。

伦理：临床开发途径可能是复杂的，特别是当考虑到狂犬病的致命性和在暴露个体的脆弱人群中进行测试时，这可能在伦理和后勤上具有挑战性。

综上所述，抗体鸡尾酒疗法在研发与生产、临床验证与安全性、成本与可及性以及法规与政策等方面都面临一定的挑战。为了克服这些挑战，需要加强跨学科合作、提高研发效率、优化生产工艺、加强安全性评估、降低生产成本并提高药物可及性。同时，还需要加强监管审批、知识产权保护和伦理等方面的工作。

图5 抗体鸡尾酒疗法的挑战[11]

影响抗体鸡尾酒疗法的关键点因素

1. 抗体组合的选择与优化

抗原表位覆盖：抗体鸡尾酒疗法需要选择能够覆盖不同抗原表位的抗体，以最大程度地提高疗效并降低耐药性的风险。这要求对不同病原体的抗原结构有深入的了解，并能够筛选出具有不同结合表位的抗体。

协同作用：所选的抗体之间应能够协同作用，无相互干扰，以确保疗效的发挥。这需要通过实验验证不同抗体组合的效果以及不同配比的效果，最后筛选出最优的组合方案。

2. 生产工艺的稳健性

生产过程的精确性：抗体鸡尾酒疗法的生产工艺需要高度精确，以确保不同抗体在混合过程中的比例和活性不受影响。这要求生产工艺具有高度的稳定性和可重复性。

质量控制：对生产过程中各个环节进行严格的质量控制，确保最终产品的质量和疗效一致。这包括原料的选择、生产环境的控制、生产过程的监测以及产品的检验等方面。

3. 变异与耐药性的应对

病毒变异：针对病毒性疾病的抗体鸡尾酒疗法需要关注病毒的变异情况。当病毒发生变异时，原本有效的抗体可能失去作用。因此，需要持续监测病毒的变异情况，并开发新的抗体以应对新的变异株。

抗体鸡尾酒疗法的制剂处方开发的关键点

制剂处方开发在抗体鸡尾酒疗法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它直接影响到药物的稳定性、疗效、安全性以及生产工艺的可行性。以下是制剂处方开发在抗体鸡尾酒疗法中的作用以及已开发的关键点：

1. 提升药物稳定性：

抗体鸡尾酒疗法涉及多种抗体的组合，这些抗体在储存和运输过程中容易发生相互作用或聚集，导致药物活性降低。制剂处方中的表面活性剂、赋形剂、抗氧化剂等成分能够防止抗体聚集，保护抗体构象，从而确保药物的稳定性。通过稳定性研究筛选出最优处方，包括冻融稳定性、振摇稳定性、长期储存稳定性、高温稳定性等。

鸡尾酒中单克隆抗体的比例选择，鸡尾酒中单个单克隆抗体的比例可能是基于质量或效力。鸡尾酒中的每一种单抗在快速荧光灶抑制试验 (rapid focus test,RFFIT)检测中可能具有不同的效力，这在使用国际参考标准时可能更明显。赞助商应证明该比例，并开发一种能够证明批次间一致性的分析方法。

2. 优化药物疗效：

合理的制剂处方能够确保不同抗体在体内的最佳浓度和分布，使它们能够协同作用，发挥最大的治疗效果。此外，制剂处方还可以调整给药方式和剂量，以平衡不同抗体在体内的代谢并降低毒性。

3. 降低不良反应：

抗体鸡尾酒疗法中的多种抗体可能具有不同的毒性和免疫原性。制剂处方开发过程中需要考虑如何降低这些不良反应，提高药物的安全性。

4. 支持生产工艺：

制剂处方开发还需要考虑生产工艺的可行性和成本效益。合理的制剂处方能够降低生产过程中的技术难度和成本，提高生产效率和质量。选择适合临床需求和稳定性的形式，如液体制剂或冻干粉针剂等。

5. 临床前和临床研究：

在制剂处方开发过程中，需要进行临床前和临床研究来评估药物的疗效、安全性和稳定性。这些研究可以帮助确定最佳的制剂处方和生产工艺，并为后续的商业化生产提供数据支持。

6. 法规和监管要求：

制剂处方开发还需要遵守相关的法规和监管要求。例如，需要按照CDE等监管机构的审评要求进行处方筛选和优化；需要提交相关的申报资料并获得批准后才能进行商业化生产。商业化生产过程中需严格遵守GMP规范，确保产品质量的一致性和可追溯性。

综上所述，制剂处方开发在抗体鸡尾酒疗法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通过合理的制剂处方设计、生产工艺优化以及临床前和临床研究等关键环节，可以确保抗体鸡尾酒疗法的疗效、安全性和稳定性，为患者提供更好的治疗选择。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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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皓阳生物

杭州皓阳生物技术有限公司成立于2015年，专注于为客户提供抗体、融合蛋白、ADC类产品从早期成药性评估、 IND药学研究到商业化生产的一站式研发、生产服务。服务内容包括：早期成药性评估，稳定细胞株构建，抗体及ADC工艺开发，中试生产和IND申报，临床样品生产，工艺表征、验证和商业化生产，培养基开发定制开发等。

公司在上海和杭州两地设有研发、生产基地，上海研发中心依托多种分析手段和瞬时表达平台为客户提供从人源化设计，活性分析到成药性分析多维度的分子设计和评估；杭州研发中心拥有自主开发可授权的高表达稳定细胞株构建平台（皓越）和工艺开发平台；中试生产基地建有完善的250L/500L规模抗体原液和成品GMP生产线和100L规模ADC原液GMP生产线，分别能够在7个月和8个月提供从DNA到毒理批抗体和ADC样品交付。同时公司还在建6*2000L规模抗体商业化生产线和500L规模ADC商业化生产线，将于2025年陆续投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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