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徐风》谲异^第81章^最新更新:2015

日期: 2025-03-17 17:04:59 |浏览: 4|编号: 8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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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徐风》谲异^第81章^最新更新:2015

第 81 章

第八十二回雨落芭蕉殷殷小调风过芳草涓涓心事

“言辰来了。”

“不见,你替我打发了他,就说我说的那些话我已经在信中说的很清楚了。”夏琨婕正给徐奕其打磨着指甲,回话时,头都不抬。

雨势渐大,敲击在窗棂上滴答作响,青草的清香弥漫房内,铜炉上坐着的一瓮清水咕噜作响,夏琨婕摆出一套茶具,第一遍洗茶之后,满室茶香。

“上好的铁观音,你不醒来我便一人都喝了。”

入口的清苦茶水,让她蓦地想起,那日在桐庐喝的雪水云绿,但只失神片刻后,那双有些疲惫的晶亮眸子满满映透的又是床上安眠的人的影子,仿佛从未移开过。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极清越的歌声“船儿轻摇湿罗裳,微波旖旎心儿慌,如许幽思,如许幽思,但求相知人一双。”

歌声一来,夏琨婕登时就红了眼眶,但她却固执地不肯将目光从徐奕其身上离去,她握住徐奕其的手,进而十指相扣。

“丽水弯弯清流长

城南城东隔条江

阿妹卿卿常不见

阿哥辗转心念想

阿哥阿妹情意长

好似丽水日夜响

丽水也会有时尽

阿哥永远伴身旁”

那是大理很寻常的调子,词却是第一次听,唱歌的人声音清越,隔着雨声,仿佛有这桃花酒般的醇厚清香。

“苍山青青绵且坚

时而飘雨时晴朗

飘雨时节共撑伞

天儿放晴伴赏花

阿哥阿妹情意深

像那芭蕉一条根

阿哥好比芭蕉叶

阿妹就是芭蕉心”

夏琨婕双手捂住耳朵,却泪水不可遏制的流出眼眶,是言辰,言辰改了词,唱的是那竹马绕床的昔年。

“燕子双双飞上天

阿哥阿妹打秋千

莲叶生了芙蓉花

阿哥阿妹取冰瓜

滇南暖暖无秋冬

不见阿妹日日寒

人生无常月盈缺

离了阿妹皆是缺。”

言辰一直唱着,重复着唱着,声音清澈,悠扬的歌声,有桃花酒的迷醉,似乎只是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回忆,动人的,纯粹的。

“丽水弯弯清流长

城南城东隔条江

阿妹卿卿常不见

阿哥辗转心念想

阿哥阿妹情意长

好似丽水日夜响

丽水也会有时尽

阿哥永远伴身旁

苍山青青绵且坚

时而飘雨时晴朗

飘雨时节共撑伞

天儿放晴伴赏花

阿哥阿妹情意深

像那芭蕉一条根

阿哥好比芭蕉叶

阿妹就是芭蕉心

燕子双双飞上天

阿哥阿妹打秋千

莲叶生了芙蓉花

阿哥阿妹取冰瓜

滇南暖暖无秋冬

不见阿妹日日寒

人生无常月盈缺

离了阿妹皆是缺”

言辰唱着,一直唱着,从白日到黑夜,黑夜白日了两度,原本清越的嗓音沙哑了,最后便是无声。

徐奕其昏迷的三十七日,天空还未放晴,睁着两夜未眠疲惫而布满血丝双眼,夏琨婕撑着伞走出房门,院外已经没声了好久,应该是走了吧,是走了吧,夏琨婕想,已经两天了,该撑不住了的,林灵素说言辰不是一个人来的,那么应该会有人照应他的。

夏琨婕推开逍遥谷的院门,颤抖的手指有些使不上力。终于那门还是开了,而那被雨淋湿的人就站在院外的不远处,薄唇开合大抵还在歌,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被污染的白衫,有雨水打出的点点污渍,浓墨似的发,沁着水,随时会留下一行清泪。

言辰头顶的雨突然止了,他带笑的对上夏琨婕通红的双眼,似乎想说些什么,如同被火烧过的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于是他只是笑,将一双清亮的眸子看向夏琨婕,目光深深。

“该说的话,我认为我已经讲清楚了。”夏琨婕道。

言辰依然笑得温柔,仿佛没有听到,又或是根本不信。

夏琨婕挥开言辰试图伸过来的手,指尖发烫。雨水滴答,顺着伞沿连珠入地,好似情人的泪珠。

“你还不懂我的脾气,我便是那随性生活的人。随性所至惯了,哪是那长情的人。兴许几年后心绪在变还会重回你身上,但现在我满心满意都是他。”言罢夏琨婕转身便走,言辰试图伸手去拉,淋雨而高烧的虚弱身体却把自己挣倒了。

夏琨婕听到身后一声闷响,到底没有转身。

“少爷!”是安子的惊呼。

昔年也算熟识的少年扶起跌倒在地的言辰,将一双仇恨的眼光瞪向夏琨婕“今天才知道夏小姐是这般薄情寡幸之人。”

夏琨婕兀自往前走,眼眶中流出的温热的液体在这冰凉的雨水中显的有些烫。

“少爷,这般人才,要什么样的人没有……”言辰止住了安子的言语,弯起指节敲击砖地“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夏府鲜为人知的小门,“言辰,言辰,打个商量好不好。我爹再罚我,你就看我的眨眼。两长一短是顶包。三长三短是罚抄写替我抄一半送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急促的九下,两月前的言辰如是说“既是给我的信物,自然得留在我身上。那把檀香整好有九支,凡事以九为极,若有来世,从此便是生生世世,生生世世都别想丢下我。”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更为急促沉重的九下,脆弱的骨节磕破流出鲜血,血染雨水,留下生生世世,世世生生的谶音。

夏琨婕有些懵,再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奔过来抱住了言辰被雨水浸透的身体。她紧咬下唇,隐忍着没发出一点声音。言辰也紧紧环住夏琨婕,被淋湿的衣袖,还在发烧的身体,有燃烧般的情绪,鼓动如雷的心跳。二人紧紧的贴近,那样密不可分,似乎在没什么能将他们在分开,可是,夏琨婕却越过言辰的肩膀看到哪一位被众人簇拥的雍容妇人,妇人焦急哭喊“其儿,徐奕其,我的儿。娘这便来。”

玄苦的话骤然漫上心头,仿佛最最深沉的诅咒“他后背有一箭射入角度刁钻,已然伤及心脉,便是醒来,此生也须与药石相伴,再经不起任何差池”煎熬着夏琨婕的心房。

夏琨婕合目,在言辰的侧颈轻轻一击,本就虚弱的男子,即便不情愿的,还是支持不住,昏然倒去,再抓不住什么。夏琨婕将已经昏迷的言辰交由安子手上“带你家少爷走吧,我那一下不重,半个时辰就能醒来。”言辰离开自己怀中那一刻,夏琨婕感觉心口像是缺了一块,被带走了。

夏琨婕慢步的走回到院中,不远的距离,却好像用尽了她所有的气力。徐奕其的房间站满了人,方才所见的雍容的夫人正抚摸着徐奕其额前的伤疤默默流泪。岁月的沧桑在那张与徐奕其有七分相似的脸上并没留下多少痕迹,夏琨婕不难肖想的出二十年前这张脸是怎样的风华绝代,艳冠武林。她深吸一口气,盈盈一拜“晚辈夏琨婕见过徐夫人。”

“你就是夏琨婕?”张明钰止了哭,打量着眼前的人。倒还生了副过得去的皮相,只是儿子为救此人所伤,人事不省,刚刚此人竟然还和旁的男子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不由恼怒拉下脸来“既得良人,夏姑娘径自去了便是,大可不必在这里保守相思之苦。我儿子便是毁了容貌,昏迷在床也不需要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前凑。”

张明钰这话说的刻薄,陪同而来又知道此番情由林灵素刚要开口 “师叔。”被张明钰一眼横过,缄了口。

夏琨婕咬了咬唇,向张明钰见了大礼。

“你……”

“徐夫人所见孟浪之举,定是最后一次”夏琨婕叩首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夏琨婕在此立誓,既是徐郎救了我的性命,徐郎若不醒,我此生不言婚嫁,情愿一辈子侍奉他左右,若醒,是为奴还是为婢全凭徐郎意思,再无多话。若违此誓,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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