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动宁波!从专业舞蹈最高奖到基层广场舞大妈

日期: 2025-03-14 03:08:43 |浏览: 39|编号: 79373

友情提醒:信息内容由网友发布,本站并不对内容真实性负责,请自鉴内容真实性。

舞动宁波!从专业舞蹈最高奖到基层广场舞大妈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人跳舞。

2018年,舞剧《花木兰》众望所归,喜获中国专业舞蹈艺术最高奖——“荷花奖”,110名演职人员代表宁波站在了舞蹈艺术的金字塔尖上。

而在他们之下,不计其数的庞大爱好者群体构成了这项艺术坚不可摧的群众基础。

宁波人的舞蹈,可以从最高端的专业奖项说起,也可以从最基层的广场舞大妈说起。

一部“荷花奖”舞剧的诞生

去年年底,由中央歌剧院与武汉市黄陂区人民政府、宁波市演艺集团歌舞剧院共同打造的大型原创民族舞剧《花木兰》,历经两年的打磨,最终以完美的姿态获得了专业人士的认可。

“很少能有一部舞剧把故事讲得这么好!”中国舞蹈家协会主席冯双白称赞,“古老题材、现代手法、全新表达。”

“她是舞蹈艺术的最高体现!”宁波市工人文化馆副主任、市舞蹈家协会副主席赵丹中赞不绝口。《花木兰》的那种好,不仅仅是评委眼中的专业水准,更是每一个普通观众都能欣赏的美——“会把人拉进故事中,连五六岁的小孩都可以看懂。”

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已经无数次被搬上舞台,甚至走上了迪士尼大银幕。旧曲新弹,到底拿什么来满足观众早已被养刁了的眼呢?导演周莉亚和韩真为此下足了功夫。

她们创作了一个新的角色——“柔儿”,他是一名敌国的孤儿,也是主创团队看待战争的一个视角。

将全新的内容嵌入成熟的故事是有挑战的。“舞剧没有对白,也不像小说,可以有大段的心理描写,舞剧完完全全用肢体语言来讲故事,要说服观众需要很多细节的处理,表现要到位,又不能过火。”饰演柔儿一角的宁波舞蹈演员陈骁说。

值得称道的还有花木兰和将军的感情戏,两人“发乎情,止乎礼”,克制而深情。战争的最后几乎全军覆没,将军一回头,木兰站在那里,彼时战场上硝烟弥漫,只有一身戎装的木兰依旧站在他身后,这一回头的温柔让人动容。

去年12月7日,《花木兰》展演的豪华阵容几乎史无前例,光道具就装了5大卡车。中央歌剧院派出了80人的交响乐团现场配乐,精彩的演出受到评委和观众的高度认可,最终成功突围。在全国文艺奖项大幅压缩后,这个三年一度的中国舞蹈最高奖项有了更多的含金量。

那些年的朴素梦想

成功突围的喜讯传来时,宁波市舞蹈家协会主席朱宁握着手机百感交集。

前方发来了一张张精彩绝伦的剧照,而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却是近四十年前城隍庙附近群众艺术馆那个小小的、没有镜子的简易练功房,20多个来自全市各行各业的文艺爱好者曾在那里定期排练。

上世纪80年代舞蹈演员在练功房

改革开放初期,宁波的舞蹈事业也由此蹒跚起步。

1980年,刚刚高中毕业的朱宁是那些舞蹈爱好者中的年龄最小的一个,身边多数舞伴和她一样,之前并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在信息相对封闭的大环境里,对美的追求和舞蹈的热爱把他们聚集在了一起。

老师叫王洋,是宁波最早跳《白毛女》的女演员。她创作了许多具有地方特色的舞蹈,比如《马灯舞》《田螺姑娘》《草帽舞》《抢亲》《飞吧!鸽子》等,在文化生活贫乏单一的年代,那些节目风靡一时。

上世纪80年代《田螺姑娘》剧照

上世纪 80年代王洋和舞蹈演员合影

隔了这么多年,朱宁依然清楚地记得,当他们成群结队穿过中山路去中山公园旁的人民大会堂演出时,沿街群众崇拜、羡慕的目光。

音乐响起来的时候,她既不兴奋,也不激动,只觉内心踏实,好像自己本就该属于这个舞台。一曲终了,掌声真诚而热烈。朱宁那时是制锁厂的女工,可以上台演出,做自己喜欢的事,真好啊。

那些简单的节目就像开了一扇小小的窗,清新的风吹进来。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先是交谊舞在大学校园中风行起来,后来这股风慢慢地蔓延到了普通市民群体中。

80年代流行的青年交谊舞右一(赵丹中) 右二(朱宁)

街头星星点点地出现了舞厅,一开始人们还有点偷偷摸摸的,感觉“那不是正经人去的地方”,不久央视的春节联欢晚会也出现了交谊舞。人们冰封已久的热情和内心深处的渴望被打开,跳舞变成一种时髦,“三步”“四步”几乎是都市年轻人的必修课。

后来,前任市舞蹈家协会主席施娟娟作为人才引进落户宁波,带领一批新的舞蹈业余骨干,创作了很多新的剧目,《出河头》《小河淌水》《宁波小娘》《水田少女》等,并且鼓励文艺骨干走出去读书深造。

1988年至1989年,朱宁和黄祖培、赵丹中、胡健一起去山东省青年干部学院舞蹈大专班进修,屹今为止,宁波绝大多数舞蹈骨干毕业于这所院校。

1989年9月,当时的宁波市舞蹈家协会主席施娟娟带着宁波团队参加第二届中国艺术节,获得文化部群众文化司颁发的优秀奖

专业舞蹈教育也在30多年前起步。1984年,广济中心小学在全市开出了第一个艺术创新班,朱宁成为该校最早的舞蹈老师。

当时文化教育仍然是主流,艺术在大多数老百姓心目中依然是费钱又不务正业的专业。多年后朱宁回忆,当她每天拎着收音机,带着班上30多个孩子穿过柳汀街和第一医院去群艺馆练舞的时候,其实内心压力很大,怕耽误孩子,也怕让家长失望。

这个艺术创新班就是后来爱菊艺校教育集团的前身,年轻的朱宁不会想到,她会为这所学校奉献30多年的光阴,也不会想到现在从宁波到全国,会出现越来越多的艺术学校,各种艺术教育机构更是遍地开花。

宁波专业艺校第一届学生表演《小刀会》

普通人也可以闪闪发光

以广场舞为代表的群众舞蹈什么时候火遍大江南北的?好像谁都很难说清。在朱宁的印象中,1996年起,我市连续三年举行国际服装节等大活动,开幕式现场气势恢弘的千人团体操表演吸引了很多人,轰轰烈烈的跳操活动在全市开展起来。

到了世纪之交,随着互联网的兴起,年轻人更爱去网吧和迪厅,曾红极一时的舞厅逐渐没落。

而之前习惯去舞厅的50后、60后们步入退休半退休阶段,有大量空闲时间,对电脑的运用还不熟练,跳舞依然是他们消遣的重要方式,只不过地点从室内移到了户外的公园里、广场上。

宁波市广场舞展演决赛《扎西德勒》剧照

随后的北京奥运会带来了全民健身的热潮,也为推动广场舞提供了土壤。2008年,黑龙江省佳木斯市的市民自编一套广场舞,在市民中开始流行,旋即由佳木斯向外省扩展。2012年,国家体育总局举办为期一周的佳木斯快乐舞步健身操第一期全国培训班,将佳木斯广场舞推到了全国。

而在浙江,排舞动作因为更优美、变化更多而备受欢迎。同时,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速,越来越多的人从熟人社会搬入了相对封闭的现代化社区,原有联系被打破,新的社交网络逐渐形成。承担着社交功能的广场舞变成了邻里关系的粘合剂,这也是它迅速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领舞都是老资格的组织者,新加入者只要跟在队尾学习,一般都会受到欢迎。

2018舞王争霸赛现场

一个个业余的舞团也组建起来。30多年前和朱宁一起在群艺馆跳舞的小舞伴们在赵丹中的组织下又重新聚集起来,成立了一个“小舞伴”舞团,只是训练场地变成了全新的五一广场。

他们曾因种种原因离开过舞台,心中深藏遗憾。退休以后重拾梦想,反而比年轻时训练得更勤。他们每周要训练两个晚上加一个白天,每次拉筋、压腿一个比一个认真,跳起舞来劲头十足。

并不是只有老年人才爱跳舞,2018年5月,宁波市舞蹈家协会、宁波市文化馆和工人文化宫曾共同组织了一个以业余舞蹈演员为主的青年舞团,团员大多为80后和90后,意图为那些曾经学过舞蹈但最终未能走上专业道路的年轻人提供上台表演的机会。

宁波市青年舞蹈团成立仪式

业余团队的全国最高奖

根据统计,全市注册登记的业余舞蹈团队有近百支,总人数2700多人,而小区里自由组团的舞蹈队更是不计其数。

这些大大小小的舞团中人才辈出。2016年10月,由宁波市海曙区文化馆创作的舞蹈《阿婶合唱团》从全国5052个作品中脱颖而出,摘得了全国群众舞蹈最高奖“群星奖”的桂冠,多数演员就是从各个业余团队中挑选出来的。

《阿婶合唱团》舞蹈剧照

《阿婶合唱团》是舞蹈编导谢培亮以一群参加合唱团的中老年人在练声、排练时产生的“老小孩”式的诙谐趣事为素材创作的,构思精巧:担任合唱指挥的老伯与合唱队员之间充满情趣的互动,以及队员间的嬉戏,都被巧妙地融入舞蹈中,鲜活而充满情趣。

更可贵的是,这个舞蹈的表演者有十几位平均年龄近60岁的老人,他们和70、80、90后舞者合作,向观众充分展示了群众舞蹈的精彩魅力,发挥了专业精神,这支舞才能从宁波跳向全国的舞台。

舞蹈干部在基层培训舞蹈爱好者

作为联络服务全市广大舞蹈工作者的桥梁和纽带,宁波市舞蹈家协会近年来积极推动舞蹈艺术的普及与发展,一方面通过各种比赛发现和培养优秀舞蹈新秀,为宁波市舞蹈界高精尖人才储备力量;另一方面通过“舞动宁波”“ 舞彩宁波”等项目,加强了舞蹈公益培训,培养了一批优秀基层教师,进一步满足市民的要求。

提醒:请联系我时一定说明是从旅游网上看到的!